国有、民营、外资经济发展十年变局

“十二五”和“十三五”规划实施的十年，中国经济在世界上的地位作用继续发生着重大变化，推动着世界经济格局发生了一系列新变化。中国经济的快速发展，主要源于国有、民营、外资“三驾马车”经济的共同奋力拉动。十年来，三驾马车经济本身比重结构，发生了重大变化，形成了一个新局面。十年变局，国有经济创造的GDP占比由十年前的50%左右，下降为大约30%;民营经济占比由十年前的不足40%，上升为大约60%多;外资经济占比由十年前的15%左右，下降为近10%。

2018年11月1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其主持召开的民营企业座谈会上指出：“40年来，我国民营经济从小到大、从弱到强，不断发展壮大”，“概括起来说，民营经济具有‘五六七八九’的特征，即贡献了50%以上的税收，60%以上的国内生产总值，70%以上的技术创新成果，80%以上的城镇劳动就业，90%以上的企业数量”。这是对民营经济地位作用新变局做出的最高权威评价。

有更多数据更具体地证明上述重大判断的正确性：有关部门数据显示，2020年，民营企业法人单位占全国企业法人单位的98%，从业人员占城镇就业的83%，企业资产占全国非金融类企业资产的50%，投资占全国投资的57%，营业收入占全国规模(限额)以上企业营业收入的60%，税收占全国税收的55%以上，外贸占全国进出口总额的49%、出口的58%和顺差的136%，占全国规模以上企业研发投入的60%左右、发明专利申请的50%以上，民企500强的资产、营收和利润相当于全国企业500强资产的15%、营收的30%、利润的48%。

回头看这十年，国有经济前五年，各项经济指标增长相对较低，占比明显下降;后五年，发展相对加快，一些重要指标占比明显上升。民营经济前五年，各项经济指标快速上升，各方面经济占比都大幅度提高;后五年，上升速度明显变缓，有些指标还有所下降，占比持平甚至下降。外资经济前五年，各项经济指标增长明显低于民营经济，占比明显下降;后五年，各项指标基本稳定，部分有所下降。十年来，三驾马车劳动生产率均明显提升，营收利润率都基本稳定，但资产营收率和资产利润率都明显下降;2021年各项效益指标均有所上升。

以下我们用十组数据来说明国有、民营、外资经济三驾马车的十年变局。

企业法人结构变局

主要数据：2010年、2015年和2020年，全国企业法人中，国有企业法人占3.83%、2.31%和1.17%，民营企业法人占93.28%、96.1%和98%，外资企业法人占1.51%、0.79%和0.41%。

市场主体，是市场经济发展的最主要最重要的微观基础，近十年来，中国的市场主体数量、规模和质量均大幅度提高。

1.全国各类企业法人：2020年，国有占1.2%、民营占98%、外资占0.4%。

十年来，中国企业法人主体增长迅速，全国企业法人主体，2010年为652万家，2015年为1259万家，2020年为2506万家，十年增长了2.84倍，年均增长14.4%。

国有控股企业法人，2010年为25万家，占比为3.83%;2015年为29.13万家，占比为2.31%;2020年为29.4万家，十年增长17.6%，年均增长1.6%，占比为1.17%，十年下降了2.66个百分点。

私营控股企业法人，2010年为512.6万家，占比为78.7%;2015年为1068万家，占比为85%;2020年为2390.3万家，十年增长了3.66倍，年均增长16.6%，占比为95.4%，十年上升了16.75个百分点。全部民营企业法人(除国有控股和外资控股之外的其他全部企业法人)，占比由2010年的93%多，上升为2020年的近98%。

外资(港澳台和外商)控股企业法人，2010年为18.8万家，占比为2.9%;2015年为20.1万家，占比为1.6%;2020年为23.4万家，占比为0.93%，十年下降了近2个百分点。

2.2021年，全国市场主体1.5亿户，其中，个体户1亿多。

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局长张工披露：“2021年，我国市场主体达到1.5亿户，企业活跃度保持在70%左右，为经济行稳致远储备宝贵资源。”其中，个体工商户1亿多，规模和限额以下小微型企业几千万家。中国的规模和限额以上的近700万家小微型企业，和规模及限额以下的几千万家小微型企业，99.9%的都属于民营企业。

企业资产结构变局

主要数据：2018年，全国非金融类企业资产总额537.8万亿元，其中，国有控股企业占40%多，民营企业占近50%，外商企业占近10%。2020年，全国非金融类国有企业资产268.5万亿元，比2018年增长58万亿元，占全国企业资产可能已近50%;国有企业资产可能已经占全国金融类和非金融类企业总资产的60%以上。

中国企业目前到底有多少经营性资产，各类市场主体各自有多少资产?这是人们关心的一个大问题。但国家并未直接公布过这一重要数据。我们根据2018年的第四次全国经济普查数据，再根据国务院公布的相关数据，初步理清了这一重要数据。

1.全国企业资产：2018年，全国非金融类企业资产总额537.8万亿元，其中，国有控股企业占40%多，民营企业占近50%，外商企业占近10%。

根据经济普查数据(见表1)，到2018年底，全国非金融类企业的资产总额为537.78万亿元。其中，国有控股企业资产为219.81亿元，占全国的40.9%;外资企业为50.72万亿元，占比为9.6%;私营企业为134.13万亿元，占比为24.9%;全部民营企业为267.29万亿元，占比为49.7%。另根据国务院向全国人大提供的国有资产管理情况报告(见表2)，2018年，全国非金融类国有控股企业资产总额为210.4万亿元，与我们根据经济普查数据(部分作了一定合理假设)推算的220万亿元基本一致。

　　单位：亿元

资料来源：1.数据均来自第四次经济普查年鉴，红色斜体数均为推算数;2.工业为规模以上工业企业，规模以下无各类型企业相关数据;3.建筑业、房产开发、批零住餐业三行业中的国有控股资产，为同行业股份制企业资产的三分之一(可归类为国有控股企业的估计数)加国有企业资产;4.文化产业为扣除文化制造业(因属于工业制造业)后的数据，均为控股企业数据;5.民营企业资产为除国有控股资产和外资企业资产外的其他所有企业资产(下同)制表：颜斌

　　单位：万亿元、%资料来源：2017年-2020年度国务院关于国有资产管理情况的综合报告，两项企业数据为作者加总计算

根据经济普查数据，2018年全国金融业企业法人单位资产总额为321.8万亿元，其中系统内企业资产总额为290.5万亿元。根据国务院的国有资产管理情况报告，2018年，全国金融类国有控股企业资产总额为264.3万亿元，占全国金融业企业法人单位资产总额321.8万亿元的82%。

全国非金融类企业的经营性资产(537.8万亿元)和金融类企业经营性资产(321.8万亿元)两项资产总额为859.6万亿元，其中国有控股企业的非金融类资产(219.8万亿元)和金融类资产(264.3万亿元)两项资产总额为484.1万亿元，占全国非金融和金融类企业资产总额的56.3%。

近两年，国有企业资产总额的增长十分迅速，占比明显上升(见表2)。2020年，全国非金融类国有企业资产为268.5万亿元，比2018年增长了58万亿元，增幅达27.6%;金融类资产增长了23%;两类资产总共增长了24.7%，其增长幅度远高于民营企业和外资企业资产的增幅。可以判断，国有企业占全国企业经营性资产的比重已经超过60%。

2.工业资产结构：2020年，规模以上工业企业资产总额为130.35万亿元，其中，国企占38.4%、民企占42.6%、外企占19.0%。

规模以上工业企业的资产，是目前国家公布的最完整的资产数据。2010年至2020年十年，各类工业企业资产规模均大幅度增长，民营企业资产增幅最大。这十年，全国工业企业资产增长120%，年均增长8.2%。其中国有企业资产增长102%，年均增长7.3%，前五年和后五年分别年均增长11.53%和4.7%;民营企业资产增长183%，年均增长11.4%，前五年和后五年分别年均增长14.4%和8.5%;外资企业资产增长67%，年均增长5.3%，前五年和后五年分别年均增长6.3%和4.3%。2021年工业企业资产总额大幅度增长，全国及三类企业分别增长了9.9%、6.8%、11%和8.8%(见表3)

　　单位：亿元、%资料来源：中国统计年鉴及国家统计局最新公布数据。增长率按绝对数计算。5年增长为2010年-2015年增长，10年增长为2010年-2020年增长

2010年，全国规模以上工业企业资产总额为59.29万亿元，其中，国有工业企业资产占比为41.8%，民营工业企业资产占比为33.1%，外资企业资产占比为25.1%;2015年，全国工业企业资产总额为102.34万亿元，其中国有企业占比为38.8%，民营企业占比为41.5%，外资企业占比为19.7%;2020年，全国工业企业资产总额为130.35万亿元，其中国有企业资产占比为38.4%，民营企业资产占比为42.6%，外资企业资产占比为19%。

3.全国(非金融)国有控股企业资产情况。

十年来，全国(非金融类)国有及国有控股企业资产呈高速增长态势。国有企业资产，2012年为80.69万亿元(财政部数)，2020年为244.47万亿元(国务院数)，八年增长2倍多，年均增长14.9%;“十三五”期间五年年均增长15.5%。(见表4)中国国有企业资产的超级增长，远高于其他经济类型企业的增长速度，在世界各国的政府国有资产增长中也是绝无仅有。

　　单位：亿元、%

资料来源：1.2012年以来历年财政部关于国有控股企业经济运行报告和2018年以来历年国务院向全国人大提出的关于全国国有企业资产管理情况报告。两份报告2017年与2018年数据不同，此表均列出;2019年后财政部没有公布国有企业资产总额情况。2017年和2018年均有同年两次数据，前一个2017年和2018年，是财政部公布的数据，之后就没有公布相关数据;后一个2017年和2018年，是国务院公布的数据，为了比较，将两组数据都列上。为了明显区别，将国务院数据用加粗体字型表现出来。2.增长率为自己按绝对数计算

企业投资结构变局

主要数据：2012年、2015年、2020年和2021年，民间投资占全国投资总额的54.6%、57.3%、54.9%和56.9%。

投资是经济增长的三驾马车之一。这十年的前五年，以私营企业为主的民间投资，增速远高于国有和外资投资，民间投资超过50%，接近60%;后五年，民间投资增速明显下滑，民间投资总额基本稳定，占比有时有所下降。2021年，民间投资增长7%，高于全国4.9%的增长率。

需要特别指出的是，2021年中国统计年鉴，全面修订了自2003年以来全国历年的投资数据。这一调整，改变了过去关于民间投资已经是多年占全国投资总额60%以上的总体判断。对比2020年和2021年统计年鉴投资数据，两年数据差异巨大：2003年至2019年共17年间的历年投资总额，2021年公布的17年投资累计总额数比2020年公布的17年投资累计总额数减少了133万亿元，这相当于2021年公布的17年间的历年投资总额的近30%，相当于同期17年历年GDP总额的15.5%，2012年至2019年八年间，民间累计投资总额调整后减少了79万亿元，占这八年民间投资原累计总额的43%，相当于同期GDP总额的17.8%。

表5是将调整前与调整后的两组数据均列出，以便比较对比。

资料来源：1.民间投资统计自2012年开始公布。2.全国投资(新)和民间投资(新)，采用2021年年鉴中新修订数据。全国投资(旧)和民间投资(旧)采用2020年年鉴数据。列出两项数据，以便对照比较

企业就业结构变局

主要数据：2010年、2015年和2020年，城镇就业中，国有经济占18.8%、15.4%和12%，民营经济占76%、77.7%和83%，外资经济占3%、3.6%和2.6%。

就业是民生之本，是政府经济工作的第一要务。十年来，民营企业和个体经济就业在过去30年快速增长的基础之上，继续明显增长。2010年城镇就业中，国有经济占18.8%，私营经济占17.5%，个体经济占12.9%，外资经济占5.2%，全部民营经济占76%;2019年(国家未公布2020年的完整数据)，国有经济占12.4%，私营经济占32.9%，个体经济占26.4%，外资经济占5.3%，全部民营经济占82%。2020年民营经济就业人数又有新的增长，比重还有新的提高。

十年来，城镇就业中，国有单位就业年均下降1.57%，但近五年下降趋缓，2020年还比2019年有所增长，增加了近100万人。私营企业和整个民营经济就业，九年来年均分别增长9%和3.82%。就城镇就业的每年增量而言，总体看，十年来民营经济提供了100%以上的城镇就业增量。十年来，国有单位就业人员总体减少了约1000万人，外资企业总体增加了600万人，民营经济总体增加了1.2亿多人，超过了全国城镇新增就业量的100%。

企业营收结构变局

主要数据：2010年、2015年、2020年和2021年，工业营收中，国有企业占27.9%、21.8%、25.8%和25.7%;民营企业占45.1%、56.1%、51%和51.8%;外资企业占27%、22%、22.8%和22.4%。

企业营业收入是GDP的来源，是国家税收、员工工资和企业利润的来源。由于缺乏全国各产业与行业各类企业的营业收入的整体数据，我们主要以规模以上工业企业为例，来简要描述国有、民营和外资企业营业收入的发展情况。同时，简要描述一下2019年和2020年两年全国规模以上企业营业收入情况，以及十年来全国非金融类国有及国有控股企业营业收入变化情况。

1.工业企业营收结构：2020年，国有企业占25.8%、民营企业占51.8%、外资企业占22.4%。2021年分别占25.7%、51.8%和22.5%。

2010年、2015年、2020年和2021年，全国规模以上工业企业的营业收入分别为69.8万亿元、111万亿元、106.1万亿元和127.9万亿元;其中国有控股工业企业占比分别为27.9%、21.8%、25.8%和25.7%，外资控股工业企业占比分别为27%、22.1%、22.4%和22.5%，全部民营工业占比分别为45.1%、56.1%、51.8%和51.8%(见表7)。

单位：万人、%

资料来源：中国统计年鉴。国家统计局未公布2020年数据中的私营与个体就业数据，其10年增长及年均增长率为9年数据，用括号表示

单位：亿元、%

资料来源：中国统计年鉴。占比和增长为作者计算

数据显示，2010年至2020年的十年中，前五年全国工业企业营业收入总额(绝对数额)增长了近55%，后五年反而还有减少。其中前五年民营工业营业收入总额增长了90%多，后五年只增长了7%;同期，前五年国有工业营业收入总额增长了24%，后五年只增长了16%以上;外资工业营业收入总额前五年增长了15%以上，后五年还略有减少。2021年，三类企业的营业收入均大幅度增长，分别增长了21.2%、18.9%和14.8%。

2.全国国有控股企业营收情况。

根据财政部公布数据，十年来，全国(非金融类)国有及国有控股企业营业收入呈相对稳定并较高增速态势。营业收入十年年均增长7.14%;其中，前五年年均增长8.4%，后五年年均增长6.8%;十八大以来八年年均增长5.1%。

2019年和2020年，全国非金融类国有控股企业的营业收入总额分别为62.55万亿元和63.29万亿元;而全国规模(限额)以上企业(均为非金融类企业)的营业收入总额分别为191.55万亿元和201.23万亿元;前者相当于后者的32.7%和31.45%。这一数据反映，关于国有企业创造的GDP占全国GDP近三分之一的推断，总体上是合理的、成立的。2021年，全国非金融类国有企业的营业收入达75.55万亿元，公布增速为18.5%，绝对数计算增速为19.3%。

单位：亿元、%

资料来源：财政部的历年关于国有控股企业经济运行报告，年均增长率为自己按绝对数计算

单位：亿元、%

资料来源：数据源自历年《中国统计年鉴》工业数据部分，增长率自己计算。本节以下各表相同

企业利润结构变局

主要数据：2010年、2015年、2020年，工业利润中，国有企业占27.8%、17.2%、23%;民营企业占43.9%、58.8%、48.7%;外资企业占28.3%、24%、28.3%。

1.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利润情况。

2010年-2020年十年期间，按当年绝对数计算的全国规模以上工业利润年均增长2.6%，增速明显低于资产与营业收入的增长。十年的前五年，按绝对数计算，全国工业利润总增长了24.8%，后五年整体只增长了3.4%。这十年，国有工业利润基本没有增长，前五年总体下降了22%，后五年则上升了34%;民营企业利润年均增长3%，前五年总体增长60%左右，后五年则下降了近20%;外资工业利润年均增长2%，前五年总体基本没有增长，后五年总体增长近15%。2021年，各类型企业利润均大幅度增长，分别增长了56%、21%和30%。

2.全国国有企业利润情况。

这十年，全国(非金融类)国有及国有控股企业利润增长波动较大，总体呈增速上升趋势。其中，前五年年均增长3%，后五年年均增长8.25%;十八大以来八年年均增长5.7%，10年年均增长5.6%。

2019年和2020年，全国国有控股企业的利润为35961亿元和34223亿元，同期，全国规模(限额)以上企业的利润为101348亿元和103413亿元，国有企业利润相当于全国规模以上企业利润的35.5%和33%。2021年利润总额大幅度增长至45165亿元，公布增速达30%，增速达32%。

单位：亿元、%

资料来源：财政部的历年关于国有控股企业经济运行报告，年均增长率为自己按绝对数计算

企业税收结构变局

主要数据：2012年、2015年和2020年，国有企业税收占30.7%、31.7%和24.3%;民营企业占48%、50%和59.7%，外资企业占19.6%、18.2%和16.0%。

税收是国家财力和整体实力的主要体现，是国家机器运行的保障，是平衡城乡、地区和人群收入差距实现共同富裕的基础。十年来，全国税收总额增长了80%，年均增长6.1%;其中国有控股企业年均增长4%，2020年占比为24.3%，十年占比下降近6个百分点;涉外企业年均增长3%，2020年占比为16%，十年占比下降5个多百分点;民营企业年均增长6.8%，2020年占比为近60%，十年占比提高近10个百分点。民营企业成为国家收入的最大主体。

单位：亿元、%

资料来源：1.税收数据源自税务总局历年税收月度快报，国有控股企业税收总额2012年开始公布;2.2010年国有控股与全部民营企业税收总额及占比为推算估计数(斜体字);3.私营企业而非全部私营控股企业;4.民营企业是指除国有控股和涉外企业之外的其他所有企业

企业外贸结构变局

主要数据：2010年、2015年、2020年和2021年，全国进出口总额，国有企业占21%、16.4%、14.3%和15.2%;民营企业占25.2%、37.2%、47%和48.9%;外资企业占53.8%、46.4%、38.7%和35.9%。2020年和2021年，民营企业占全国出口的56%和57.7%，占全国顺差的134%和136.5%。

十年来，中国外资进出口总额仍呈较快增长趋势，十年总体增长56%，年均增长4.6%。其中，国有企业年均增长0.7%，占全国的比重由2010年的21%下降为2020年的14.3%，2021年占15.2%;民营企业年均增长11.3%，呈高速增长态势，占比由2010年的25%提升为2020年的47%，2021年占48.9%;外资企业年均增长1.2%，占比由2010年的54%下降为2020年的39%，2021年占35.9%。

由此可见，十年来，总体看，中国外贸经济的增长主要依靠的是民营企业，中国外贸的最大主力军已由外资企业转变为民营企业。

外贸出口更加体现了民营企业已经成为绝对主力。民营企业出口年均增长11.7%，出口占比从2010年的30.5%，上升为2021年的57.7%。

贸易顺差数据更加呈现出民营企业的巨大贡献。

十年来，中国的外贸顺差年均增长11.3%，其中国有企业外贸基本是年年逆差，外资企业顺差呈下降趋势，民营企业顺差年均增长13%，2021年民企顺差已占全国顺差总额的136.5%。

单位：亿美元

资料来源：数据来源于历年海关统计公报。增长和占比为自己计算。以下外贸数据表相同

企业创新结构变局

主要数据：2020年，企业研发投入，国有企业占20%左右，民营企业占60%左右，外资企业占20%左右;新产品销售收入，国有企业占15%左右，民营企业占65%左右，外资企业占20%左右;发明专利申请数量，国有企业占20%以上，民营企业占50%以上，外资企业占20%多。

在研发投入方面，十年来，规模以上工业企业的研发投入年均增长14%以上。其中，国有控股企业研发投入年均增长在10%以上(特注：表13中的国有企业，是未进行公司制改革的国有企业，未包含有限和股份公司中的大约有三分之一左右的国有控股公司)，2020年研发投入大约占全国的20%左右;外资企业年均增长也在10%以上，研发投入大约占全国的20%。私营工业企业研发投入年均增长30%，占全国研发投入的37%，加上其他私营企业(有限公司和股份公司中大约三分之二是私营控股公司，三分之一是国有控股公司)，全部民营企业的研发投入已经占全国的60%左右。

在企业新产品方面，十年来，规模以上工业企业新产品销售收入年均增长15%以上，明显高于一般销售收入的增长率。其中，国有企业新产品销售收入年均增长在10%以上，外资企业增速在10%以上。私营企业则年均增长近30%，全部民营企业增速在25%左右，收入占比近60%。若加上规模以下工业企业(几乎全部是民营企业)的新产品销售收入，民营企业占全国(规上与规下)工业企业的70%以上。

在企业专利、特别是发明专利方面，十年来，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各类专利和发明专利出现爆炸式的增长，专利和发明专利年均增长都在20%左右。其中，国有企业发明专利年均增长在15%左右，外资企业增速在10%左右;私营企业则年均增长近34%，远高于其他类型企业，全部民营企业增速在25%左右，占比超过70%。

单位：亿元、%

资料来源：2021中国统计年鉴

企业效率效益变局

主要数据：十年来，各类工业企业的劳动生产率均在不断提高，国有企业明显高于民营企业和外资企业;资产营收效率和资产利润率均在逐步下降，国有企业明显低于民营企业和外资企业;营收利润率相对稳定，三类企业相差不大;亏损面都在扩大，国有企业亏损面明显偏高。2021年三类企业各项效益指标均有所提高。

1.企业劳动生产率(营收/人)。2010年、2015年和2020年，规模以上国有控股工业企业为105.8万元、135.9万元和215.6万元，总体较高，并不断走高;私营工业企业为62.8万元、111.5万元和120.8万元，总体不断走高;外资工业企业为71.3万元、104.3万元和148.1万元，不断走高。2021年，三类企业分别为264万元、142万元和175万元，均进一步提高。

2.企业收入利润率(利润/营收)。2010年、2015年、2020年，规模以上国有控股工业企业为7.6%、4.7%和5.4%，走低后回升;私营企业为7.3%、6.3%和5.3%，不断走低;外资企业为8.0%、6.5%和7.5%，走低后回升。2021年，三类企业分别为6.9%、5.7%和7.9%，均有提高。

3.企业资产利润率(利润/资产)。2010年、2015年和2020年，规模以上国有控股工业企业为5.9%、2.9%和3.2%，总体较低且不断走低;私营工业企业为12.9%、10.6%和6.3%，总体较高，但也在走低;外资工业企业为10.1%、7.9%和7.2%，总体不低，但也在走低。2021年，三类企业均有所提高。

4.企业资产营收率(营收/资产)。2010年、2015年和2020年，规模以上三类工业企业均在不断走低。国有企业为78.4%、60.8%和59.4%;民营企业为177.8%、168.7%和130.0%;外资企业为127%、122%和102%。2021年，国有企业有所提高，私营与外资企业则有所下降。

5.企业亏损面(亏损企业占比)。2010年、2015年和2020年，规模以上三类工业企业均扩大;国有企业为21.4%、28.9%、26.5%;民营企业为6.9%、9.1%、17.0%;外资企业为17.8%、20.8%、25.4%。2021年三类企业亏损面均有所减小。

6.各类型企业效率效益比较。表14是2018年各类型企业效率效益指标比较。可以看到，各个类别的民营企业，其多数效率效益指标均高于国有企业。

注：(净)为净利润;根据相关部门机构公布的相关绝对数计算资料来源：2021中国统计年鉴

展望未来十年

未来十年，中国经济仍可能保持5%-6%的中等增长速度，2030年GDP总额可能达到160万亿-180万亿元。未来十年，国有经济、民营经济和外资经济将保持中等速度发展;其中，国有经济增长速度总体可能略低于过去十年，但其占全国GDP的比重会有所提高;民营经济增长速度可能低于过去十年，但增速仍可能略高于全国经济，其占全国GDP的比重仍会有所提高;外资经济增长可能明显低于过去十年，占全国GDP的比重会进一步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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